20230606《古書虛詞通解》索引數位化完成

 20230606《古書虛詞通解》索引數位化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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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索引採取「並列詞目」（269列）與「附錄三 全書詞語索引」內容。五月底於菟製作後傳給筆者。

字列 2440

缺字 2

總字列 2442

本文(1-1214)

附錄一 主要參考書目(1215-1217)

附錄二 例句出處書名簡稱(1218-1219)

附錄三 詞語筆畫索引(1220-1239)

【《古書虛詞通解》凡例】

※文中反白字兩側用「【】」表示，如：【詞詮】【集釋】【衍釋】【釋詞】【釋補】【辨略】

由於本書所收七部著作體例不一，義項參差，說解方式各異，給綜合歸納工作帶來不小的困難。幾經商討和試寫,確定了一些原則和規定，現逐項說明如下。

(一)詞目

1.將七部著作原來的詞目順序全部打亂，按照漢語拼音字母順序重新排列。【助語辭】【虛字說】的詞目排列有分類和比較的目的，【釋詞】以古音聲紐為序，【衍釋】【集釋】仍之，有體現聲近義通的用意，本書對於這些就無法照顧了。

2.七部著作設詞條的原則不同，如【釋詞】按古音通假的原則將“抑、意、噫、億、懿”列為一條，而【詞詮】則依聲韻調分立“噫”“意”“抑”三條。對於這種情況，本書根據便于歸納和便於查閱的原則，並結合我們對各單詞(字)的理解或分或合，不求劃一。【助語辭】【虛字說】往往根據同類或同義近義關係將幾個詞語列為一條，如【助語辭】的“乎、歟、邪”條和“逮夫、及夫、及乎、至於、施及”條，本書則根據該條的第一個詞“乎”和第一個詞語的第一個字“逮”分別排在“乎”字條後和“逮”字條後，在“歟”“及夫”等條後就不再重錄。

3.單音詞凡屬以兩個或兩個以上單字為目的詞條，從第二個字開始(正文詞目處均用小號字)多為通假字、異體字，本書不列人詞目索引，但於所在例句序號前加方括號寫出以為標示，如“誠、情、請、成”條的“情”“請”“成”例前加〔情〕〔請〕〔成〕，“啻、翅、適”條的“翅”“適”例前加〔翅〕〔適〕。復音詞語凡屬在某一部著作中明確提出單獨做了解釋的，本書則列入詞目，單立一條;凡屬在例句中隨文解釋的，則不列人詞目，不單立條，但於其所在例句序號前加方括號寫出以為標示，如〔嘗試〕〔當試〕〔但可〕〔應便〕，凡加方括號的單字和復音詞語一律列入“詞語筆畫索引”。

(二)義項

1.除【助語辭】【虛字說】外，其他五部著作中凡解說相同相近的義項，都合列為一個義項，並在該義項的序碼(一)(二)……(一〇)(一一)後面依次用【詞詮】【集釋】【衍釋】【釋詞】【釋補】【辨略】分別標明和錄出各書的解說文字。凡四部、三部、兩部著作中解說相同相近的義項仿此。凡一部著作獨有的義項，亦用陰文方框標出書名，然後錄出解說文字。

2.義項的順序，凡屬我們認為能夠成立的，則基本上按照【詞詮】由實到虛的原則，大致以名詞、動詞、形容詞、數詞、代詞、副詞、介詞、連詞、助詞(包括被稱作前綴、後綴和詞頭、詞尾的成分)、語氣詞、嘆詞為次進行排列，並在義項序碼之後標明我們所確認的詞性，如“有”字條第六項：

(六)副詞yòu【詞詮】連詞，讀去聲，與“又”同。【集釋】猶又也。【衍釋】猶又也。【釋詞】猶又也。黃侃批云：“有本又之借。”【辨略】讀為“又。

凡屬我們覺得不好確定和認為不能成立的解釋，則大體按第1條所列五部著作的順序，排在可以成立的諸義項之後，序碼後不標詞性，如“其”字條第四五項和第四六項：

(四五)【集釋】猶所也。“其”訓所，“所”亦訓其。互見“所”字條。

(四六)【集釋】猶乎也。【衍釋】猶乎也。

3.為歸納方便和減少層次，有時我們把某部著作一個詞條(個別為兩個詞條)的兩個或兩個以上義項合併為一個，但為保持該書設立義項的原樣，均以〈1〉〈2〉〈3〉標示。如“安”字條第二項：

(二)連詞【詞詮】〈1〉安，承接連詞，乃也。〈2〉案，承接連詞，乃也，於是也。〈3〉案、按，承接連詞,則也。【集釋】……

例中〈1〉和〈2〉〈3〉分別為【詞詮】“安”字條和“案、按”條所設義項。

4.《助語辭》和《虛字說》的解說方式與其他五部著作不同，往往夾敘夾議，分析比較，義項界限不易分開。所以，其中凡是以單音詞獨自為目的詞條，一律錄於該單音詞的全部義項之後，並以【助語辭】【虛字說】標示

(三)例句

1.例證對於解釋虛詞具有特別重要的意義。本書選擇例句的原則主要有三:第一，首先選用五部著作(依次是四部、三部、兩部)共用的，盡量照顧義項處所列出的每部著作都有例句。第二，注意例句的典範性，照顧虛詞出現的語言環境，如上下文語義關係、與哪些詞語搭配和照應等；同時也選用一些有歧解和解說錯誤的。第三，在較單純的義項下，一般選用二至三個;在情況複雜或不易確定的義項下，則根據需要適當多選用幾個。

2.例句之後均給出處。出處有兩種：一是指明該例句的原出處，標以書名號(書名大多用簡稱，書後附有“書名簡稱表”)；二是指明該例句為五部著作中的哪一部所引用,分別用“詮”“集”“衍”“釋”“補”“辨”表示。如果該例句為義項處所列五部著作所共用(或四部、三部、兩部)，則不再標明；如果義項處只有一部著作的解釋，也不再標明。

3.五部著作引用例句往往加有釋義、分析及校勘等文字(有的用小字夾注)。為使閱讀方便，本書在多數情況下均置之於例句出處之後。在需要分清為哪一部著作所加之處，則用〖詮〗〖集〗等標示。如“都”字條第三項例②：

❷皋陶曰：“都！在知人，在安民。”(【書．皋陶謨】詮、集、釋)〖詮〗〖釋〗《史•夏本紀》“都”作“於”。

例中〖詮〗〖釋〗標示《詞詮》和《釋詞》均有此注，而《集釋》無。

4.《衍釋》和《辨略》引例往往只給書名或作者，而不給篇名，《助語辭》和《虛字說》甚至連書名和作者也不給，而且例子多有不成句的，因數量太大，一般各依原樣。

(四)“按語”和“附說”

1.“按語”有兩種:一是隨文加“按”，用楷體〔按〕標示，其內容主要是就我們所注意到的引文錯誤或斷句錯誤而加的校語或改正說明(標點符號使用不準確，但不影響理解文意處從略)。二是寫於義項之後，用黑體按標示，其內容或說明該項用法的來源(一般只說明直接來源，或稱上位義項,不做具體分析)，或對該義項的解說及用例做簡單評述，或指明各家解說的異同，或糾正某些明顯的解說錯誤。

2.“附說”加在一部分詞條的全部義項之後，其內容主要是就義項較多、用法複雜、解說不一的詞語做簡單的綜述，或說明各義項之間的聯繫與區別，或講解如何掌握該詞語的用法,或對有爭議處提出我們的看法，指出爭議的關鍵所在。另外也有一些我們想說乂不便於在按語裡說的話。

3.按語和附說的內容有的是引用前人和時賢的意見，但更多的是我們在學習和研究中的一些體會，有的只是一些初步想法。這兩項的文字力求節減，不展開來討論，引用有關著作的觀點和材料,一般也只寫出作者姓名，不寫書名。

4.按語和附說中使用的語法術語，不刻意從某一家的體系，而是盡量使用通用的，以便於一般讀者閱讀。

(五)所據版本及標點符號

1.本書所收七部著作依據的版本是:《助字辨略》(章錫琛校注，中華書局1983年)、《經傳釋詞(附補及再補)》(中華書局1956年)、《經傳釋詞》(李維奇校點，岳麓書社1984年，黃侃、楊樹達批語刊布於此書天頭)、《經詞衍釋》(中華書局1956年)、《詞詮》(中華書局1980年)、《古書虛字集釋》(中華書局1980年)、《助語辭集注》(王克仲集注，中華書局1988年)、《虛字說》(解惠全注，中華書局1989年)。

2.七部著作使用標點符號的方式多有不同，本書在引用時做了一些調整和簡化，但不求完全劃一。還有一些斷句錯誤和分歧的情況，凡屬我們注意到的可能影響閱讀和理解之處，均加“〔按〕”改正或說明。

3.為方便一般讀者閱讀，書中人名地名加專名號，書名加書名號。

【《古書虛詞通解》後記】

本書完成於1989年。那一年，恩師清常先生審閱了書中部分用法複雜的詞條，幫助確定了書名，並於盛夏為本書寫了“序”。不曾想，過了整整18年，本書才得以出版，而清常先生卻於1998年永遠地離開了我們。撫今思昔，一切都好像就在昨天,不禁使我淚下潸然。

清常師在“序”中寫了“……而人事滄桑，曷勝感慨”數語，並提到此書是虛詞詞典編寫工作“原計劃中的一種”。事情是這樣的：1975年，南開大學中文系和天津人民出版社從全國詞典工作會議上接受了編寫《古代漢語虛詞詞典》的任務。當時我正在平壤工作，由徐朝華同志主持，有包括清常師、漢麟師在內的古代漢語教學小組全體教師開始做準備工作，收集資料，調查研究，而出版社則由王沛霖先生擔任編輯參與工作。我於1976年春回國，投人工作沒有多久就發生了唐山大地震，余震未止，又被派到農村去“普及大寨縣”，直到1977年麥收結束返校。暑假後我正式接手與朝華同志共同主持編寫組的工作，繼續組織人力，收集資料，到1979年春，先後積累例句卡片約10萬張，其中包括一批前人很少使用的古籍中的例句，還包括漢麟師生前在病中讀《漢書》所圈例句（有的用文字或符號做了分析解釋），皆足珍貴。由於已經恢復了全國高校統一招生，教學秩序逐漸步入正軌，又要上課，又要編教材，詞典編寫工作因此而處於半停頓狀態，雖試寫成一批樣稿，但未及討論。到1979年暑假後，編寫組就只剩下我和朝華同志兩人，舉步維艱。據了解，當時國內起碼有四家在編寫同類的詞典，考慮到我們不可能趕在人家的前面，又不願意跟在人家後面編出一部與人家大同小異、沒有特色的詞典，幾經商量，決定暫時停止工作，用一些時間進行學習研究，從理論和方法上做一些準備，同時責成我和當時的青年教師崔永琳、王會民兩位同志先完成“古代漢語虛詞訓釋資料匯編”，以供正式寫稿時參考。可是二人不久相繼調往北京，朝華同志也去專心完成她的大作《爾雅今注》，詞典編寫工作就只留我一人守攤兒，幾乎完全停頓下來。

1982年，在陝西師大召開的《古代漢語虛詞用法詞典》審稿會上，我談到漢語虛詞大多來自實詞，並以“向”字為例，提出編寫虛詞詞典設立義項有時要與實詞義聯繫起來考慮，即要考慮實詞虛化這一現象，而不宜簡單地把一些實詞義項作為“附類”列於虛詞義項之後，得到與會許多同行的贊同與支持。會後，我寫成了《談實詞的虛化》一文，萌生了為使詞典有自己的特色可以把書名改為“古代漢語虛詞用法源流（演成）詞典”的念頭，乂於當年秋季開始講授選修課“古代漢語虛詞研究專題”，邊上課，邊學習。1984年冬，崔永琳同志託人捎信表示願繼續“資料匯編”的工作。我想這正好可以把幾部虛詞著作仔細研讀一遍，把各書所設義項做一番梳理、審視、比較、分析，於是便同意了。因王會民同志改行從政，就又找到鄭天一同志。我們一起討論了編寫計劃，認為既然下決心做，就盡量做得好一些，如果搞一個單純的資料匯編，意義不大，因此決定除按原設想匯集資料外，還要加人編者對所收虛詞、所列義項的看法和認識，使之成為一部既可供一般讀者翻檢又可供研究者參考的工具書和資料書。這一想法得到了清常師的支持和沛霖先生的贊同。適值沛霖先生調天津古籍出版社，便由他將此書帶到該社列入出版計劃，我們也從1985年暑假正式開始工作。與此同時，我起草了“古代漢語虛詞用法演成詳解詞典”編寫計劃，又組織研究生、本科生試寫了幾個詞條的樣稿（有的經修改不久就以論文形式發表了）先後提交給出版方，並進行了數次協商。出版方認為更名後的詞典“已非原國家計劃的項目”，而且“虛間詞典已出版不少”，因而不擬接受。這一結果自然令人遺憾，但我也表示了理解。因為畢竟時間已拖得太久，特別是形勢已經完全變了。至此，考慮到編這樣一部詞典工程浩大，短時間內很難啟動，於是便決定將數年間在虛詞演成方面注意到的一些現象和思考過的一些問題加到《通解》的按語和附說中去。這樣做，在某種程度上或許可以說是把兩項工作合二而一了，只是為木書體例和篇幅所限，未能使用新的資料，未能做必要的分析和討論。

本書編寫難度大，而且瑣碎。一是對各書某些義項的理解頗費斟酌，不易歸納;二是許多義項能否成立不易判斷,有時雖翻閱大量參考文獻，仍不能確定;三是各書所引例句有的古奧難懂或不成句，必須找到原出處參看上下文和古注今注，有時還是難得確解。此外，各書斷句標點的錯誤、文字的訛脫衍倒，有的容易被發現，有的則不那麼容易看出。以上這些，事先雖有所估計，但實際做起來，其困難程度又非始料所及，以致原計劃兩年完成的工作，用了整整四年。

本書編寫之初,我們設計了一套表格，初稿每個詞條開頭都列有一張義項表,但因當時是鉛字排版，比較困難，在出版單位建議下刪掉了。本書初稿有近140萬字，考慮到出版社的成本核算及讀者購書的負擔，幾經刪改精簡，總共刪去約1/3的字數。在本書編寫過程中，我們隨時參閱了許多古代漢語語法和虛詞方面的著作及許多古籍的古今注本，因數量太大，不便一一列出，只將使用較多的主要參考書的書目開列於書後。此外，在寫“按”和“附說”時，我們也就平時讀書記憶所及引用了一些專著和論文的觀點，因一時回憶不起出處，未能予以註明，但一般都在引用處冠以“有人認為”“有人講作”等字樣。

本書是與永琳、天一精誠合作數年的成果，而它的出版卻歷經坎坷，今蒙中華書局接受出版，列人其虛詞著作系列，不勝感激，這終於使我對當年所承擔的任務有了個交待，雖不完滿，尚可自慰。在此書即將出版之際，感謝好友高守綱教授，他審閱了本書約1/2的原稿，提出意見和建議近100條，我們大多採納了。感謝天津古籍出版社的王沛霖、許幼珊先生、語文出版社的高玉華先生、中華書局的趙玉齡先生和遼寧教育出版社的陳文本、李曉晶先生，他們都審校過本書的書稿，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感謝本書責編舒琴同志，她為審稿和版式設計都下了很大功夫，十分認真，版式兩度試排，把相當複雜的體例行款安排得層次分明，眉目清楚。還有我的愛人鄭毓德研究館員，在本書編寫到出版過程中大量翻檢出處、核對例句及謄寫校對等繁雜而又枯燥的工作，絕大部分都是她幫助完成的。

由於工作量大，拖延時間長，我們的水平又有限，書中難免有錯誤和疏漏，誠懇希望得到讀者和專家的批評指正。

解惠全

2007年5月13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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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虛詞 辭書

解惠全．崔永琳．鄭天一：《古書虛詞通解》，北京：中華書局，2008年5月。

ISBN：978-7-101-04797-4